“嗯。诡异是诡异，深渊种是深渊种，二者虽然都同样来自深渊，但本质上并不是同一种东西。”

“深渊种，其实就是生活在深渊里的类人生命体。他们有血肉实体，有自身的社会架构。但诡异，更多的是精神体……别看它们在血月之夜，好像都有肉体，但实际上那并不是真正的‘肉体’，而是一种……介乎于实体和灵体之间的古怪存在。”

“不可名状的精神力太过强大，精神可以干涉现实物质，被其目光关注，就会被其精神力量污染成那种‘似灵非灵’的状态，失去一切灵智，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。”

领袖仔细的解释了一下。

秦锦年惊讶了一阵之后，缓缓吐出一口气：“原来如此……这种污染，是不是对尸体也有作用？”

领袖似乎惊讶了一下，然后点了点头：“不错，在不可名状的目光下，一切曾有过灵魂的生灵，都会被其精神污染。刚死不久的尸体，也不例外。”

秦锦年点了点头。

难怪……难怪大鱼和那夜鸦，明明都已经死了，后来却都变成了诡异。

之前他就怀疑和当时投过目光的不可名状存在有关。现在得到了证实。

“我明白了……您接着说。”

秦锦年道。

“不可名状的存在，拥有着难以想象的伟力，有人咏动其名，就会被其关注。而被关注的不仅仅只是咏动其名讳的个体……包括其个体所属的世界，也会在灵魂气息的牵引下，被感知到。”

领袖继续解释着不可名状的存在。

而听到这话，秦锦年突然道：“等等……”

“嗯？”

秦锦年有点发懵……咏动不可名状名讳的个体所属的世界，也会吟灵魂气息的牵引而被不可名状的存在感知到？

那……

他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。

他好像知道夜血教被他们的‘神’抛弃的原因了……

该不会……哪个从夜鸦身体里蹦出的小人儿，在无意间说出那个不可名状之物的名讳之后，祂背后的整个世界和族群……都被不可名状之物关注到，从而……全都变成没有灵智的诡异了吧？！

这让秦锦年倒吸一口凉气，牙齿有点发冷了。

这，就是‘不可名状’的存在么？

他知道‘不可名状’的可怕，但因为权柄的缘故，他还是见过几个的。老实讲，虽然知道其可怕，但因为面板的关系，几次都没有造成什么太过严重的后果，让他多少有种‘不可名状，好像也就这样’的认知。

可现在联想到夜血之后的状态，让他意识到……他好像，将不可名状，看的还是有点太轻了……

事情，可能比他想象的要严重的多。

夜血背后的深渊种族，十有八九已经覆灭了。

虽然并不清楚那个种族到底有多庞大。

但既然是一个种族，还是来自深渊世界……想也知道恐怕不是一个小数字吧？

一个目光，毁灭一个种族？

这就是不可名状么？

他脑海中不禁回荡起觉醒火系权柄时，哪个浑厚震怒的声音……